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南北殇

第十五章 杖刑

“师叔!”

持刀者正是慕容恒。

“跟我走!”慕容恒阴沉着脸说道。

“去哪里?”刘威诧异地问。

“别问!”

从崔家赠马时起,刘威就感觉到慕容家人对自己的态度发生了变化,慕容恒此番作为更是露骨,明显带有敌意了,可是这敌意从何而来?想到路边那些被丢弃的尸体,刘威的心里一阵冰凉。

“铛!”

耳边忽地传来一阵劲风,随即一声金属碰撞的铮鸣,震得两耳“嗡嗡”响。

慕容恒只觉得手一麻,钢刀震飞脱手,他大吃一惊,连退几步,定睛一看,只见薛安都手持枝粗大的狼牙棒,凛然的站立着,两只眼睛如黑夜中的狼般盯着他。

刘威也是吓了一跳,怔怔地看着薛安都,心道,受伤了还能这么猛!

慕容恒的体格不能算小,他的功夫就算及不上其他两人,但也是极好,用刀的最忌把手中兵器震脱,薛安都这一手把他震住了。

薛安都不仅力气大得惊人,而且对力道的把控非常准。

没了兵刃,慕容恒不禁心生胆怯,后退几步,嘴上丢出狠话:“小贼果然贼性不改,当初就该一刀杀了你。”

薛安都对这个当初叫嚣着要杀自己的人自然没好感,嘴角一撇道:“好歹是我师父,怎能容你欺负。”

慕容恒见他说出这个理由,拿出一副上位者的样子狠狠道:“那我是谁?”

“管你是谁,我只认师父。”薛安都发出一阵怪笑。

“你……”慕容恒被噎得半晌没说出话来,呆立在那里,走也不是留也不是。

“师叔,您是在和我开玩笑吧……呵呵……一定是开玩笑。”刘威干笑着,自己确实没做过什么,他真心希望只是一场误会。

忽然斜刺里递出一柄长刀,直砍向薛安都肩膀。

长刀闪着寒光,薛安都一惊,连忙挥棒格挡,却不料这是虚招,长刀向后一收,绕过沉重的狼牙棒,轻巧地抹向薛安都手腕。

薛安都这支狼牙棒是马上专用,整根棍两米多长,棍头抱着铁箍,铁箍处铸着密密麻麻的**,相当沉重,步战时却失了灵活,一棍挥出,再想收势已是来不及,要想躲过这一刀只好撒手扔下兵器。

薛安都当机立断,丢下狼牙棒便后退,那长刀却极为迅捷,一击未中,另一击已经开始,再退已是来不及,薛安都两眼一闭,大叫:“吾命休矣”

“师父!”刘威平时没少看慕容毅练武,知道他刀法厉害,单一个简单的劈刀动作每天便要练上几百次,电光火石之间,慕容毅的长刀已经架在薛安都的脖子上,以他的身手,只要薛安都有一点异动,便会血溅当场。

慕容毅瞥了刘威一眼,没作声。

薛安都只觉一阵劲风后脖子上一阵冰凉,刀刃只差一毫便切开他的动脉。

用力过猛的见过,能把力道掌握得这么好的少有,就这一手收刀,没有十年苦功是绝计练不出来的,再看慕容毅时,脸上多了几分敬仰之色。

只听慕容毅缓缓说道:“我慕容氏百战余生,岂容你这小贼嚣张?”

慕容恒见来了援兵,胆气大增,拾起刀凶相毕露,说道:“这两个小贼,早就看出你们不安好心,尽做卖主求荣之事。”

“卖主求荣?”刘威大惑不解,“这话从何说起?”

慕容恒怒道:“若非你暗通曲款,那邺城中人如何得知我等身份?”

刘威终于明白这遭从何而来了,原来是因为崔大送马时那番话,若不辩个明白怕是要惨遭杀手,他连忙道:“我只与洛水阁中一女子谈诗文,半句没提商队的事儿啊!”

“女子?”慕容恒上前一脚,正中刘威胸口。

刘威猝不及防被这大力一脚踢倒在地,胸前一阵气闷,说不出话来。

“那家人一直称呼公子,哪儿来的女子?”

刘威强忍疼痛,捂着胸口说道:“确实是女子,我就没见过什么公子。”

“胡说八道!”慕容恒作势欲踢。

“住手!”慕容毅喝止道:“此言当是不虚,还记得阿威曾说与我称呼那人为小姐。”

“好啊!连娘都认上了!”慕容恒一听更是大怒。

慕容毅干咳两声有些尴尬地说:“这个……先前与我说过,他是误会。”

“有这等误会?”慕容恒晃晃头,没想明白。

刘威小命儿不保,急中生智,大叫道:“我们家乡就是这样,比自己大的女郎都叫姐,俗话说长兄如父,长姐如母,叫姐是应该的。”

“这……是哪里的俗话?”慕容恒翻着眼,这刘威不是河南人士吗?河南有这种俗话?

“并非市井人人流传,只在滑台城内有。”刘威信口胡诌,反正滑台人也被杀得差不多了,又不会出来做证。

慕容恒也没法分辩是真是假,上前一脚踏住刘威,宽刀指向他的面门说道:“泄露我慕容家机密之事总归是你无疑,还有什么分辩?”

刘威大叫冤枉,说道:“出卖大家有什么好处?我干嘛要做这丧尽天良的事儿?”

“崔家事事优着你来,这总是事实吧,若非做了见不得人的事,凭什么对你这么好?”慕容恒不依不饶。

“师叔呀,平时看你甚是聪慧异于常人,这会儿怎么犯起糊涂了?”

先拍马屁,留有余地。

这招果然奏效了,慕容恒迟疑了,兀自寻思着。

刘威不待他想明白,又道:“师叔你且想,我若投靠别人,保密还来不及,哪会做得如此大张旗鼓?”

“也是啊……”慕容恒眨眨眼睛,觉得有理。

刘威趁热打铁继续说道:“我小妹还在山里,与外人勾结是不要妹妹的命了吗?”

家破人亡,妹妹是刘威唯一的亲人,这番辩解当是事实无疑,慕容恒慢慢把脚拿开,回望慕容毅,见他并不表态,又瞪着刘威说道:“你敢发誓吗?这些话句句属实?”

“都是实话,有什么不敢的?”刘威扯着脖子喊道,说着就要指天发誓。

“等等!”慕容毅心生怜悯,说道:“发誓太重了,改为杖十下,若仍然不改口,便是真的。”

杖?就是打吗?

刘威有苦叫不出,欲哭无泪,合着来挨打比发誓要轻,还是让我发誓吧。

古人对杖刑很讲究,从南梁时期便对杖刑的材料尺寸有严格的律法规定,此时南梁还没建立,慕容家即没那么多讲究,也没那个条件,连刑具都是随手寻来的。

看到慕容恒找来的“杖”后,刘威两眼一翻,吓晕了过去……

慕容恒居然抱来一根碗口粗细的树干。

“起来!别装死!”慕容恒踢了刘威两脚,却是全无动静。

“我来替他受。”薛安都挺着脖子说道。

“为什么?”慕容毅看着他问道。

“他救过我一命,替他受上十杖不算什么。”

“好!”

脱下薛安都的上衣,后背上的伤痕犹自新鲜,薛安都跪在地上,弓起腰背,准备受刑。

“徒弟替师父天经地义,你可挺住了。”慕容恒挥起树干动刑。

“一!”

重重地一下打下薛安都身上,发出沉闷地声音。

薛安都紧咬牙关,没有作声。

可是第二下打上去后,他旧伤未愈又添新伤,却是吃不住劲,闷哼一声。

看得阿文、阿勇瑟瑟发抖。

“三!”

慕容恒手重,这第三下打下去,薛安都的小身板儿再也撑不住了,“噗通!”一头栽倒在地,再无声息。

慕容恒大吃一惊,呆立在原地,慕容毅也是一惊,连忙上前去探鼻息,仍有呼吸,这才稍稍放心,对慕容恒说道:“昏过去了,暂切记下,若再有什么差错一并作罚。”

慕容恒指着同样昏迷的刘威道:“那这小子?”

慕容毅看了看刘威,轻叹一声,道:“以观后效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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